陆薄言没有醒过来,只是紧蹙着的眉头渐渐松开了,恢复了安眠的样子。 “在想明天我终于可以离开这里,回去一个人睡大床了!终于不用忍受你了!”苏简安毫不掩饰她的兴奋。
结婚半年多,苏简安一直被陆薄言的气场碾压,大多时候都是弱弱的小白兔一只。 周五的晚上,洛小夕参加了《超模大赛》的第三场淘汰赛。
可他一直等到十点多,洛小夕还没有丝毫动静。 她试图挣脱苏亦承的手,他却丝毫不为所动,目光沉沉的看着她:“小夕,你没有话要跟我说吗?”
陆薄言笑着替她拉好被子:“睡吧。” 她没注意到这杯酒下去后,她旁边的年轻男女互相别有深意的看了看对方,又朝着秦魏投去暧|昧的眼神。
“小夕,”苏亦承的吻落在洛小夕的眉眼上,“对不起。” “简安!”
早上才捕捞起来的新鲜鲫鱼,煎的时候就已经散发出浓郁的香气,加水进去熬,汤汁很快就变成了浓浓的乳白色。 以前她们和她打招呼,熟稔的问“来了啊?”。可今天她们只是笑,笑得意味深长,令人费解,还有人和她说:“小夕,恭喜啊!”
她只是款款走来,不需要更多的言语和动作,就已经能让人心荡神驰。 “网络爆料的事情你不用管了。”苏亦承打断小陈,“这两天公司的事情交给你,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。”
前前后后,洛小夕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从浴室出来,想着秦魏怎么也该睡够了,又去踹他。 苏简安好奇的歪了歪头:“陆薄言,你怎么一点心虚都没有啊?”
秦魏打量了一下苏亦承,他的衣服明显是刚穿上来的,连衣摆都还没整理好。 洛小夕从浴室出来,她刚泡完澡,身上穿着秋天的淡蓝色居家服,长长的卷发用黑色的皮筋随意扎起来,素颜朝天,完全不似她平日里艳光四射风情万种的样子,但漂亮的脸蛋饱满细滑得几乎可以掐出水来,像大部分24岁的女孩子,充满了年轻的活力。
“没关系。”苏亦承微微一笑,迈着大长腿走了。 苏简安“呃”了声,难为的说:“妈,我不会打麻将。”
他的神色那样坦然,眉眼间舒展开的笑意那样愉悦,苏简安不禁想到,陆薄言也许只是不想她醒来时只有她一个人。 从药性发作开始,洛小夕就一直在忍耐,一直在克制,但就在苏亦承把她拉进怀里的那一刻,她觉得自己找到了解药。
苏简安这才意识到不对,陆薄言这种人,真的觉得难看的话,不是应该叫人来收拾吗?怎么会无声无息的自己动手,还连垃圾袋都拎起来扔出去了? “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不知道他忘记没有,我连问都不敢问他当年的景象。因为我不敢面对,也没给过他几句安慰,我不是个称职的妈妈。”
陆薄言好整以暇的勾了勾唇角:“怎么?害怕你会控制不住自己?” 他将她扯过来,危险的看着她:“我跟你说过的话,你是不是全都忘了?”
龙队长通知人找到了,让其他人也下山,汪杨闻讯赶过来和陆薄言汇合,远远就看见苏简安趴在他的背上,而他步伐匆忙,领路的士兵几乎是小跑着给他领路的,走的气喘吁吁,他却面不改色,深深蹙着眉头,看不出任何情绪。 这天晚上,洛爸爸打电话给洛小夕,命令她必须回家。
苏简安终于稍稍放心,说:“你要不要去沙发上躺一会儿?” 苏亦承答非所问,“我就猜到你会喜欢。”他摸了摸她的头,“下次包大碗的给你吃。”
陆薄言和往常一样准时醒来,却没有起床。 其实哪里用回忆,那天在洛小夕家的那一觉,是他这五六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。
不断的超越了前面的车辆后,陆薄言又踩下油门,加速。 “找人从法国带回来给你祛疤用的。”陆薄言说,“睡前记得用,坚持几天,你就不用毁容了。”
有时苏简安正好一部电影看到剩下二三十分钟,急着知道结局就不想动弹,躲着他,但往往躲不过去,被他强行抱起来送进浴室。 说完,她的双手毫无预兆的抓住陆薄言的肩膀,一用力,居然就把他推开了。
她盯着陆薄言看了几秒,慌忙移开目光:“暴君。” “想到哪儿去了?”苏亦承似笑而非,“还痛不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