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亦承还是刚才的姿势,洛小夕趴到床边,摘了他的眼罩,拿过床头上一根羽毛扫他的脸,他没什么反应,又去扫他的唇和脖子。 她当然不敢叫出来,只是怒瞪着苏亦承,示意他放开。
母亲去世的事情,是她这辈子最痛的打击。她虽然说服了自己继续生活,但陆薄言说的没错,她不曾真正接受过事实,至少她无法向旁人坦然的提起。 苏亦承第一次觉得洛小夕的没心没肺是好的,看着她睡沉了,悄无声息的起床,走到书房去联系了小陈。
洛小夕哭着断断续续的把整件事情说了出来,苏简安听完后愣住了,久久无法反应过来。 昨晚听完她父亲的那些话后,他本来还想再等等,再考虑考虑清楚。但现在,直觉告诉他,不能再等了。
苏简安走出化妆间,正好碰上苏亦承,他的脸色并没有比来时好,反而还更阴沉了。 “先搁着吧。”闫队无奈的说,“我们也没有办法,每年都会有这样的悬案被存档。还有新的更急的案子,我们不能耗费那么多的资源只跟这个案子死磕。休息一天,明天有新案子等着我们。”
“没有更好。”周绮蓝指了指外面,“我们打包吧,到外面去。干巴巴的坐在这里隔着玻璃看江景有什么意思?” 哎喂,还真的和她有关?
涂好药,陆薄言拧上药膏的盖子:“下次小心点。” “你想要什么?”陆薄言直接问。
“这哪像法医啊?”刑队的队员咽着口水感叹,“分明就是电影明星嘛!” “过来吃早餐。”陆薄言叫她,“吃完送你去上班。”
苏简安空前的听话,粲然一笑:“我知道了!” 头隐隐作痛,腰也痛,还有腿也骨折了,她只能金鸡独立,但立久了也不行,导致腰又酸又痛,整个人都要倒下去。
他不得已去捡起手机,接电话。 她换上裙子,拿上车钥匙出门,犹豫着要不要给苏亦承打个电话,但最后还是作罢了。
这段时间陆薄言对苏简安怎么样,他这个当哥哥的看得清清楚楚,如果不是真的疼爱喜欢,陆薄言绝不会这么用心去对苏简安。 陆薄言莫名的觉得烦躁:“汪杨,开快点。”
陆薄言很早就醒了过来,边吃早餐边和沈越川交代工作的事情,然后准备出发去机场。 她最怕苏亦承把她最大的秘密也抖出去,那样的话……以后还怎么玩啊?
“别开我玩笑。”苏简安打开江少恺的手,“你怎么来了?” 苏简安的脸腾地烧红了,不敢和陆薄言对视,挣扎着要从他的腿上下来,陆薄言却突然拉住她,似笑非笑的在她耳边说了句:“我知道这是你送的。”
“见鬼了。”沈越川忍不住叫起来,“你不说我都忘了,当初还是洛小夕亲口说简安有喜欢了很多年的人的。但是这半年来,我看着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那个样子……怎么就完全想不起来这回事呢?” 他要走她家的钥匙,大概就是想等她比赛完回来见见她。
他笑了笑,唇落到她的眼睛上,充满磁性的声音带着不容违抗的命令:“把眼睛闭上。” “……你居然被江少恺说中了。”苏简安无语得想擦汗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手表?”她好奇的看着陆薄言。 苏亦承只当洛小夕是感到惊喜:“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。”
陆薄言风轻云淡的说:“从早上拍到现在了。你现在才发现?” 但这一路也耗尽了她的力气,她终于晕过去,不省人事。
“我喜欢。”苏亦承理所当然的样子,“你不是应该高兴吗?” 恐怕就算是身为妻子的苏简安,也未曾看过陆薄言那种自责的样子。那个高高在上的、神话般的陆薄言,一瞬间褪去了所有的光环,变成一个再普通不过的、会感到懊悔的平凡人,他也终于发现了一些事
害怕看到他对她爱答不理、冷漠的样子,那样只会加剧她心底的恐慌。 苏简安以为陆薄言走神了,猛地回过身去吓他:“你在想什么?”
到了走廊尽头,苏简安推开一间房门,用力的推了推洛小夕:“进去吧。” 说完她就走出书房,径直回了房间,用力关门的声音连在书房的陆薄言都听得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