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心头一震,心中的许多疑惑瞬间被解开了。 一个人,倚靠着冰凉的墓碑,接受母亲去世的事实。
都清晰的刻印在他的脑海里,无论过去十四年还是一百四十年,对他而言都像是发生在昨天那般刻骨铭心。 苏简安特意站在车库门口等陆薄言出来,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,而是缠着他问麻将的技巧。
这次去电视台,一定会有大波的记者涌来,娱记问问题一向刁钻,洛小夕没有一定的心理准备的话,很容易就会掉进他们挖的陷阱里。 他走进去,替她盖好被子,拨开她的头发,然后就静止了似的站在床边看着她。
苏简安才回过头,肩膀突然被人攥住,下一秒她就撞进了陆薄言怀里,他温热的唇覆下来,在她的唇上轻吮浅吸,吻得缱绻留恋…… 但是,璀璨繁华的A市夜景,却可以尽收眼底。
她没有注意到苏亦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勾起了唇角,那抹笑分明是愉悦的。 她下意识的惊叫,慌乱之中匆忙扶住了盥洗台才免摔了一跤,惊魂未定的时候,浴室的门“呼啦”一声被移开了,陆薄言的声音里还带着显而易见的焦灼:“怎么了?”
陆薄言笑了笑:“好。” 苏亦承一脸冷淡和不屑:“沈越川,不是我瞧不起你,你真的不对洛小夕的胃口。”
实际上,她也想知道苏亦承去哪儿了,但是她坚决不给他打电话。 他一度以为,“康瑞城”三个字是陆薄言一生的魔咒。
洛小夕不是一点悟性都没有的人,苏简安虽然没有直说,但是她自己能意识到,或许她也选错表达方式了。 她只是一个女人,宁愿放下仇恨,含饴弄孙的度过晚年,然后去另一个世界和丈夫团聚。
苏简安笑了笑:“明天开始,你就不用再看见我了,准备离婚协议吧。” “唔……唔……”
“……”洛小夕愤愤然瞪了苏亦承一眼,却是真的不敢动了。 第二天,苏简安是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的。
洛小夕追上苏亦承,从后面踢了踢他的膝弯,“你才是猪!” 深黑色的轿车在马路上疾驰着,这个时间点已经不早了,繁华的街道上行人寥寥,璀璨的灯光被衬托得多余而空虚,苏简安心里更觉得落寞。
十一点多的时候,他躺到床上,毫无睡意。 她把头埋到床边,手抚|摸着柔|软的床单,曾经她以为,她会在这里和陆薄言共同度过两年的。现在,才半年啊……
他的担心是多余的。 当时她正沾沾自喜,没领悟到陆薄言的深意,现在她懂了陆薄言让她记住当时的高兴和兴奋,然后再仔细体会此刻内心的崩溃。
而她的结婚对象,恰好就是她喜欢的那个人,那个人也恰好喜欢她多年。 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真的不知道?”
“……”苏简安茫然陆薄言这是什么反应? 保安诧异的看了眼陆薄言,然后和出来的男人打招呼:“台长。”
见状,沈越川直呼他更加看不懂爱情是个什么玩意了。 沈越川愤然:“我只是今天一整天都没吃到这么好吃的藕片!”
他算是确定了,有情况! 他并不是崇尚武力的人,他认为血腥和暴力没有丝毫美感,发泄后的快感也消失得最快。但那一刻,他内心里的那个自己确实变成了嗜血的野兽。
洛小夕不在说什么了,跟着苏亦承走进机场,看了看巨|大的人流量,下意识的扶了一下墨镜,“苏亦承,我们要不要分开走?不然被认出来了或者被拍到了,我怎么解释啊?” 收拾好东西,洛小夕发现苏亦承还在摆弄那台相机,悄悄走过去试图偷袭,可才刚刚伸出手就被人攥住了
这么不知不觉,难道是因为她这两个月过得实在太闲散安然? 这个小表妹从小在澳洲长大,是苏亦承姑妈的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