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他却和唐玉兰一起劝她吃药,她抿着嘴坚决摇头,陆薄言开出条件:“把药吃了,明天我带你去游乐园玩。” 苏亦承拉开一张椅子坐下:“我真是有口福,来得正是时候。”说着又看了苏简安一眼。
“过来。” 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我不需要检查。”
苏简安苦恼的扁了扁嘴:“下次别人问我计划得怎么样了,我该怎么回答?” 她不自觉的把苏亦承的手抓得更紧。
洛小夕一个腿软,差点栽到地上,苏亦承眼明手快的扶住她,这才发现她脸上几乎没有血色,但眼睛总算恢复了神采。 除了专业知识,苏简安自认身无长技,也就烹饪和糕点拿得出手,今天的蛋糕刚出炉她就试过了,松软可口,不比他平时光顾的那些五星餐厅里的蛋糕差。
“我不是不放心她。”苏简安故意提示苏亦承,“我不放心的是那个圈子,表面有多光鲜实际上就有多肮脏。多少等着猎艳的男人要找洛小夕这种年轻又新鲜的,你不是不知道。总之,你看着办。” 秘书去通知下班,所有做好加班到凌晨准备的人都很诧异,特别是沈越川:“陆总呢?”
“啊?”苏简安后知后觉的摇头,“没有,除非真的很忙,否则他都是下班就回家的。” 唐玉兰笑了笑:“那就开始吃饭吧。”
他自然而然的坐到了苏简安的旁边:“你一进来,我就看到你了,可惜一直没有机会知道你的名字。” 洛小夕的声音闷闷的:“谢谢。”
白天那个西装革履,皮鞋一尘不染的陆薄言太完美太遥远,这一刻苏简安才真真实实的感觉到,这个男人归根结底跟她一样,是再普通不过的人类,是她的丈夫。 苏简安打量了一下餐厅的内部,浪漫优雅,精致低调,鲜花点缀,很容易让人想起巴黎那座时尚之都。
“所以”洛小夕翻身起来,“你跟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么久,是怎么忍住不扑倒他的!” 苏简安:“……”
陆薄言拉着苏简安上楼,把他的衣服从衣帽间拿出来:“你进去换。” 室内很黑,从外面投进来的微光正好照在粉笔尸体轮廓上,苏简安脑海中浮现出今天早上被害人躺在那儿被肢解的惨状,似乎又在空气中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。
她戴上墨镜,优雅地转身离开,陆薄言也迈着长腿向包间走去。 苏亦承也看见洛小夕了,眸底不动声色的掠过一抹什么,旋即视若无睹的移开了目光,仿佛洛小夕只是一个陌生人。
这就是江少恺要的,他笑眯眯的看着苏简安继续瞎侃:“你说,陆薄言现在在干什么呢?” 洛小夕摇摇头,想解释什么,却听到苏亦承冷笑:“你可以一边喜欢一个人,一边和另一个人开|房上|床?”
上次深夜里送她去做检查,她惶恐不安的怕他会走,这次醒来一发现自己是在医院就要走,她心里对医院分明有恐惧。 宴会厅舞曲悠扬,气氛轻松,而陆薄言唇角噙着浅笑,苏简安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忽悠了。
她郁闷了:“我想去附近逛逛的。还是……算了。你忙吧,我在这儿等你下班回家。” 谢谢他那么多次的临危相救;谢谢他在她出事之后,千里迢迢从纽约赶回来。
面上他可以表现得和以往一样淡定,可是和她同床而眠,他怎么可能睡得着? 公司刚开起来的时候,他压力大到一天两包烟,公司的人都觉得他这么抽下去45岁之前肯定要把命送给烟,苏简安知道后,带他去了个地方回来,他就几乎把烟戒掉了。
不管他们以后会怎么样,但现在陆薄言是她的,谁都别想染指! 一整天陆薄言的心情都是阴的,苏简安的笑像一抹阳光照进心底,面上他却依然不动声色,只是“嗯”了声,走过来坐下。
从来没有女人碰过陆薄言的衣服,然而此刻陆薄言却觉得,在他面前,他愿意让苏简安一辈子都这样穿。 连整个超市的陈列,都变得顺眼起来。
新婚夫妻嘛,分开几天就跟几年一样,正常的。 笨蛋在浴室刷牙的陆薄言无奈的叹了口气。
陆薄言接下来还要和王坤谈合作的细节,苏简安在这里肯定插不上话,他点点头:“你开车来的?” 店员笑了笑:“你和陆先生结婚了,现在是陆太太,A市还有谁不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