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机落地的时候,正好是当地时间的上午十点,整个G市阳光灿烂,已是初夏。 “你觉得你是我的对手?”穆司爵唇角的讥讽愈发明显,“你高估自己了。”
穆司爵不以为然的哂笑一声:“近千万被沉进海里,他就憋出这么一句?” 苏亦承给洛小夕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,十分钟后,他推开家门,首先看见的就是洛小夕横七竖八的高跟鞋。
杨叔笑着摆摆手:“司爵,别这么严肃,吓到许小姐了。”说着看向许佑宁,“佑宁,昨天的事情阿光都跟我们说了。杨叔只是想谢谢你,没有你,司爵受伤的事情就暴露了。” 三天后,就是承安集团八周年庆的酒会。
穆司爵的眉头蹙得更深了,把许佑宁拉起来,训人的话已经到唇边,却被许佑宁泛红的眼眶和惨白的脸色堵了回去。 许佑宁只觉得一股沉沉的寒意袭来,从每一个毛孔侵入她的身体,在她的大脑里释放危险的讯号。
而许佑宁回过神来时,双手已经攀上穆司爵的后颈,不自觉的回应他的吻。 ……
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许佑宁愣了愣,她瞪圆眼睛看着穆司爵轮廓分明的下巴,宁愿相信他鬼附身了,也不信他有这么好心。 他一脸不爽的进了浴室,许佑宁更加断定他有起床气,拿过那支软膏仔细看了看,看懂上面的法文写的是祛疤用的药。
许佑宁突然慌了,有生以来第一次滋生出落跑的念头,可穆司爵压在她身上,她根本无法动弹。 她的哭腔里充满了不安,穆司爵握住她的手,声音不自觉的变得轻柔:“许佑宁?”
殊不知,此时的许佑宁正深陷噩梦。 许佑宁的手机已经没电了,幸好她记得阿光的号码,跟司机借了手机拨通国际电话,很快就从阿光口中得到她想要的信息F26VIP登机口。
穆司爵给阿光两分钟。 晚上陆薄言回来,第一时间就听说了这件事。
她折身回自己的小木屋,一步一郁闷的踹飞地上的沙子。 房间里只剩下陆薄言和苏简安。
直到一股寒气逼近,她才猛地意识到不对劲,头一抬,果然看见了穆司爵。 洛小夕立刻做投降状:“我错了!我承认我是故意的,可是……我也不是故意的啊。”
说完这句话,许佑宁迎来的就是长久的沉默。她在开车,一开始也没有注意,过了好久才意识到反常,按了按蓝牙耳机:“阿光?” 情感上,她却贪婪的想要多享受一秒这种被疼惜的感觉。哪怕这种“被疼惜”也许只是她一厢情愿的错觉。
先拿下? 许奶奶朝着许佑宁招招手:“佑宁,送送穆先生。”
她一直以为是自己骗了陆薄言,可到头来,陆薄言才是把她骗得团团转的人。 许佑宁摩拳擦掌,作势要爬上果树,然而就在她迈步的前一秒,后衣领突然被人揪住了。
此刻的许佑宁,像极了被惹怒的狮子,抖擞着浑身的毛发站起来,虎视她面前每一个人,浑身散发着杀气和破坏力。 现在他觉得,她能盲目的自信狂妄,也不失为一件好事。
苏简安囧了囧,一半推一半哄,总算说服陆薄言出去了。 “谢谢。”许佑宁按了按钝痛的头,突然想起什么的,惊恐的看着穆司爵,“我的脸没事吧?”
唐玉兰不上网,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她还没有耳闻,乐呵呵的给苏简安做了顿饭,饭后,拉着苏简安在客厅的沙发坐下,一脸严肃的说:“简安,有一件事妈妈要叮嘱你。” “你瞒着我离开这件事。”苏亦承的神色一点一点变得严肃,“小夕,我们是夫妻,要陪着彼此过一辈子。有什么问题,你应该坦白的和我商量,而不是逃到一个看不见我的地方,万一……”他没有说下去。
天气渐渐暖和了,苏简安也换上了薄薄的丝质睡衣,因为是针对孕妇的设计,上下都很宽松,此时她懒懒的侧卧在床边,半边睡衣滑了下来,雪白的肌|肤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丰润的光泽,就连微微凹凸|起伏的锁骨,都显得别样迷人。 “在你家里等我。”穆司爵说,“我过去拿。”
有了对比,哪个是高仿哪个是正品,顿时无比明显,女人的面子也再挂不住了。 不用猜都知道是穆司爵懒得叫他,把她当成垃圾从车上倒下来了,但穆司爵对她一向没什么绅士风度的,她也已经习惯了,若无其事的回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