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囡囡，严老师回来了吗？”深夜里，电话里的声音很清晰。

但如果于思睿不在一等病房，又会在哪里呢？

“既然程奕鸣做了选择，我们严妍绝不会纠缠，”严妈傲然扬起眼角，“不过碰上了，我们也要表示一下关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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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头看去，严妍一步步从楼梯上走下来，盯着他手里的电话，朗声说道：“于小姐，你随时可以过来，我欢迎你。”

“真的会有这么刺激吗！”在场的人听了，眼里都迸出嗜血的兴奋光芒。

当着众人的面，程奕鸣微微一笑，“我没说不签，我现在有点事，等会儿再说。”

“你怕她有事？”严妍问。

她来这里，名字是换了的。

除了自我放逐，从此过上苦行僧般的流浪生活，程奕鸣还能用什么方式来赎罪？

早知道他不该接这单了。

“……”

这句话她就不知该怎么接了。

“你别假惺惺道貌岸然，露茜，”于思睿叫道：“你把你看到的跟大家说说！”

“你说一年前……准确来说，应该快两年了！”严妍不干。

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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