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视柜上的小电子钟显示22:27。 现在,苏简安走了,一切都已经回到他们结婚前,他却想回那个家去。
只有陆薄言,他知道她怕痛,会问她痛不痛。 “早点休息”背后的深意,大家心照不宣。
警局门口不远处就有一个垃圾桶,苏简安径直走过去,手一扬,千里迢迢进口而来的白玫瑰就成了垃圾,那张康瑞城亲手写的卡片还塞在花朵中间。 这个无论如何不能让陆薄言看到!
也许是察觉到她不解的目光,陆薄言坐下时看过来,泰然自若的说:“回房间我突然发现这一套也不错。” 那个时候,她在距离A市几千公里的小镇,为了案子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。
陆薄言也不生气,不急不缓的蹲下来:“你哥早就把你卖了我知道你是特意去见我的。” 苏简安囧了囧,不安的看向陆薄言,他倒是气定神闲,走到她身后站住,用目光示意她安心。
“你在恐吓我?”苏简安突然不怕了,坦然看着康瑞城。她一个奉公守法的公民,凭什么怕一个流|氓地痞? 而另一边,完好的保存着一片A市的老建筑,青石板路、院落、砖墙瓦片,全然不见现代化的气息,仿佛河的这一边被时光遗忘在百年前。
今天凶手再次犯案,对苏简安来说是一个掌握重要证据的最好机会。 “那我就不客气了!”
“下次休假带你去。”陆薄言面上风轻云淡,低沉的声音里却有股让人信服的力量,“这次不是骗你了。” 知名律师遭遇不测,妻儿自杀身亡。
“……是吗?”康瑞城“呵”了一声,“可我记得的,还是十四年前看着我无力还击的你。不如你证明给我看?就用你和苏简安的婚礼是否能顺利进行来证明。” “就凭我早上把你送回来。”苏亦承看着她,“要不是我的话,你今天也许睡在陆薄言家的车库里。”
洛小夕愈发不解了,疑惑的问道:“苏亦承,你到底要干嘛?与世隔绝啊?” 苏简安拿了瓶红酒塞给洛小夕,又从架子上取了两瓶洋酒:“上去吧。”
他们现在的关系奇奇怪怪,给他打电话像报备行踪,没那个必要。 难道,苏亦承和这个女孩子真的有什么?
“不用这么急。”陆薄言的目光里弥漫着一片沉沉的冷意,“我倒想见识见识,什么人敢觊觎我的人。” “陈浩东,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苏简安目光如炬的盯着东子,“所有的迹象都指向王洪是你杀的,可你居然一点证据都没有留?”
“……”洛小夕无言以对,只能坐下来吃饭。 “怎么敢不陪着你?”陆薄言说,“十岁的时候你比你这些孩子还难搞定,我只会比这些家长更累。”
“怎么了?”秦魏关切的问,“不方便过来吗?” 沈越川想起他来这里的原因苏亦承给他打了个电话,托他来看看洛小夕。
洛小夕随口说:“去上了个厕所。” “不至伤到他们。”陆薄言说,“他们的衣服上有防护,你只是打到他们的衣服。”
十几分钟后,浴室的门被拉开,洛小夕穿着歪歪扭扭的睡裙出来,苏简安走过去帮她整理好裙子,按着她在客厅的沙发坐下:“你等等我。” “……”洛小夕已经惊呆了。
“跟我回去!” 他狠狠的把香烟掼到地上,一脚踩灭了,“陆薄言,十四年前我能把你们母子逼得走投无路,只剩下死路一条,十四年后我也能!”
陆薄言的尾音刚落钱叔就把车开了出来,他拉开副驾座的车门,不用他说什么,苏简安已经乖乖的坐上去。 陆薄言又等了六七分钟,终于耐心尽失,一把拉开浴室的门苏简安背对着他,白|皙光滑的背和不盈一握的细腰展露无遗。
“……”小队员看了看陆薄言身后的阵势,默默的闭嘴了。 苏亦承哪里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