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“嗯”了声,“有些事,我还是要跟他说清楚。” 从巴黎回来后,意外突发,她不听解释,固执的认为他和韩若曦发生了关系,坚决要离婚。
这令从小在A市长大,见惯了光秃秃的冬天的苏简安感到新奇。 就算陆薄言真的怀疑什么,也是在商场的时候开始起疑的。
阿光来不及问穆司爵去哪里,穆司爵已经大步流星的迈出办公室,他只能小跑着跟上去。 洪山的目光闪烁了两下,叹口气:“我啊,其实是南河市人,洪家庄的。我以前在A市呆过一段时间,对这里熟悉,就把老太婆带来这里了。”
下午五点多的时候苏亦承打了个电话回来,说他下班后要和朋友去打球,晚上也许就住在山顶的会所了,问苏简安一个人在家行不行,不行的话就叫保姆在家里住一个晚上陪着她。 跟让陆薄言冒着被调查这么大的风险,以及让他输掉一切比起来,她转身离开,似乎算不上什么。
洛小夕不允许自己失望或者颓废,跟医生道了声谢就赶去公司。 六点多,陆薄言睁开眼睛,和以往不同,今天苏简安不但醒了,看起来还醒了有一会了。
于是,杂志的庆祝酒会上,韩若曦和苏简安再次狭路相逢成了第一大新闻,当晚陆薄言也在场,这三人之间的三角关系,再度被热议。 一个下午的时间,案情就出现了巨|大的扭转,媒体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,蜂拥上来围住苏简安。
这次苏亦承很听洛小夕的话,他们之间确实需要谈谈。 “康瑞城用来威胁了简安。”陆薄言是陈述的语气。
老洛冷冷一笑,“简安昨天回家了,你昨天去了哪里?” 洗漱完毕,苏简安要去上班,陆薄言却说:“我以为你要到下午才能醒,帮你请了一天假。”
医院距离苏亦承的公寓不是很远,不一会,江少恺就把苏简安送到了公寓楼下。 老洛很快和妻子返回家了,但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苏亦承却迟迟没有动弹,他的目光胶着在洛小夕消失的地方,似乎只要这样看着,下一秒她就能回来。
江少恺点点头,说:“不想留下证据,我没让人整理成书面资料。简单点说吧,陆薄言的创业初期的资金来源,表面上是他投资股票、做期货赚的钱。但实际上,确实有一笔很大的资金来源不明,查下去的话……” 他看着张玫,目光渐渐变得戒备和危险……
在一众同事睖睁的目光中,江少恺和苏简安走出了警察局。 先前弥漫在机舱中的不安和恐惧,渐渐被阳光驱散。
苏亦承打电话咨询了医生,得到的答案是孕吐严重点也是正常的,注意给孕妇补充水分和营养就行。 “嗯。”
“自从跟你结婚后,我就没有过过平静的日子。”苏简安泪眼朦胧,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,也正因为看不清陆薄言眸底的痛,她才能狠心的说出这些话,“被你生意上的竞争对手绑架,被变|态杀人狂盯上,被韩若曦的粉丝围堵辱骂,困在荒山上差点死了…… 苏简安忍不住笑了笑,“明天你们要上班,不用留下来陪我,都回家休息吧。”
他叹了口气,抽出手做投降状:“好,我什么都不会做,只跟着你上去,行了吧?” “就因为这个,你坚持离婚?”陆薄言冷笑,“如果你说是,简安,我怕我会掐死你。”
路上,掌心里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,她随意看了一眼,是苏亦承发来的短信。 老洛心疼的抚着女儿的背,“……小夕,你出去走走吧。这段时间你压力太大了,出去散散心。也许你会遇到意料之外的人和事,说不定就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“亦承,你在不在家?阿姨想过去你那儿一趟。” 被他推倒在沙发上的那一刻,洛小夕猛然醒悟过来,推开他:“苏亦承,我话还没说完!”
半个小时后,他们终于有了答案。 陆薄言似笑而非:“你的礼物,我怎么敢今天才买?”
苏简安没好气的推了推陆薄言,“我说正经的!” 她情绪不好,总不能带给别人。
所谓落日熔金,大概如此。大半个葡萄种植地被镀上了浅浅的金色,无声的闪耀着细碎的光斑,像在诉说它盛夏时节的辉煌。 他不动了,任由苏简安为所欲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