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问题来了,一只鞋子已经不能穿,另一只还好好的在脚上,如果她就这样起来,走回去的姿势一定十分怪异导致她被扣分,刚才的挽救就会变成徒劳无功。
想到这里,苏简安笑了,而且笑得分外灿烂:“老公,我们不是准备离婚吗?协议书你拟好了吗?”
更糟糕的是,她居然就像陆薄言说的,把他的好当成了理所当然,感觉不到他的付出。
演播厅观众席上的灯已经灭了,只有舞台工作人员在拆移舞台上的布置和设备。
董先生只能看着洛小夕的身影消失在宴会厅门口,片刻后他满足的笑了笑既然知道他,就一定知道他在这个圈子里的影响力,她相信以后洛小夕自己会去找他的。
呼吸着她残存的气息,闭上眼睛,他就能欺骗自己苏简安还在这里,还在他的身边。
最后那句话是彻底激怒了苏亦承,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,脸色阴鸷得仿佛下一秒就能伸出手把洛小夕掐死。
“你怎么了啊?”洛小夕不明就里的问,“找我有事吗?”
“离比赛开始还有很长时间,小夕,你现在不能回答吗?”娱记开始步步紧逼。
苏简安低低软软的声音从遥远的另半边地球传来,毫无预兆的击中陆薄言的心脏。
“你还是不喜欢我。”洛小夕第一次笑得类似于自嘲,“苏亦承,如果你喜欢我的话,就应该像追你那些前任一样,坚定的让我跟你在一起。而不是说可能、我们也许可以。”
她曾经说过,两年的婚姻虽然不长不短,但足以让她这一生无憾。
陆薄言回房间,却发现苏简安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,他只好无奈的给她盖好被子。
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,却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这时,苏简安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,她看了看,是陆薄言发来的短信,他已经到警察局门口了。
他了解苏简安,她看似平和无所谓,但心底永远有自己的小骄傲。陆薄言:你确定?
门“嘭”一声关上,洛小夕也终于看清楚了,是方正!“不用了。”洛小夕摆了摆手,“你晚上不是还有事吗?都到楼下了,我自己可以。”
如果陆薄言在身边就好了,她就不用这么害怕,不用这么毫无头绪。可是陆薄言那种人,挑什么他才会喜欢呢?
不是生理上的不适,而是一种心理上的不习惯。以往她这样翻身的时候,通常会被陆薄言按进怀里,可今天,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。“我送你过去。”他说,“这个时候你一个人开车不安全。”
“还有,我照顾不了你,我晚上的飞机回A市。”苏亦承推门进来,对苏简安说,“我是你哥,照顾你也有诸多不便,哪能跟薄言比?”苏简安把咖啡给陆薄言留下,离开了书房。
“不要。”苏简安摇头,倔强的站起来,“我不要回去。”时隔十几年,那种深深的不安又将他整个人笼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