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跑了一趟洗手间，回到外厅，祁雪纯坐在了沙发上。司俊风说，有了这个东西，她这边的动静他都能第一时间听到。

她想了很久，暂时不能让司俊风看出她的眼睛已经出了问题，唯一的办法，就是躺着不乱动。程申儿不想回答，转身离开。

她不懂。“我说的都是心里话，”祁雪纯微微一笑，“以前你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，我不想计较，因为你曾经救了我。我不想你争来争去，到头来争取的竟然是一个活不长的人。”

“现在她不是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了，”路医生接着说，“她清醒而且独立，有自己选取治疗方案的权利，也有将自己的病情对外保密的权利。”他顺势搂住她的腰，侧头亲她的发鬓，既担心又不舍。

“你也觉得我的神经紧绷了？”司俊风问。路医生置身手术室中，难掩心中激动，“司总，你的钱花在了最值得的地方，如果我的手术成功，人类对大脑的研究将迈出巨大的一步。”

“也许只是想拥有更多解决问题的能力，”司俊风音调降低，“其实路医生想出来，比你想象的要容易，他只是很自责，愿意接受别人给的惩罚。”“你说的事的确很可恶，但你不能污蔑我。”许青如更生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