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钟后,康瑞城挂了电话,把手机还给东子。 哭到最不能自己的时候,洛小夕只能把头埋在苏简安的肩上,像一只小兽一样发出哀鸣。
陆薄言说他晚上回来,就真的一直到八点多才回来,进门时还打着电话和下属交代工作。 这还不容易吗?
屋内的洛小夕差点暴走,他这么说确定不是在加深误会? 这一瞬间,头顶上的星星似乎真的闪烁了起来,光芒万千,两岸的灯火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迷|离。
“呃,是,叫陆薄言。”东子搞不明白了,陆薄言在商场上名气那么大,康瑞城为什么单单这么在意这个姓? 他下意识的先看向苏简安,她也睡着了,也许是腿受伤的缘故,她踢不了被子,薄被好好的盖在她身上,她浅浅的呼吸声不时传来,仿佛正在做一个香甜的美梦。
“海归啊。”东子说,“我上次调查过,陆薄言一家人好像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到美国去生活了,他的公司最开始也是开在美国,后来才把总部设在A市的。” 那样的专注度,他自认有时自己都无法达到,好像她生来就只会做这一件事一样,全心投入,不像是在对待生鲜的食材,反而更像是在对待一个有生命的物件。
苏简安又给洛小夕回拨了电话,啧啧感叹:“我以后等于有个大V朋友了?” 站在朋友的立场,洛小夕应该提醒苏简安的。
“要不要去玩一会?”陆薄言说,“我教你。” “唔,好巧,我对你正好也没什么感情。薄言哥哥,我们握个手?”
莫名的,她突然对这里产生了一种归属感,那些刻板冰冷的设计也变得可爱起来。 她的眼眶突然升温,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,垂下眉睫掩饰她的双眸已经蒙了一层水雾。
苏亦承本来就嫌弃她,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,不是要连嫌弃都不想嫌弃她了? 苏亦承一语中的,洛小夕冷艳的“哼”了一声:“是又怎么样!你一会制冷一会制暖,谁受得了你?”
“你先去开会吧。”苏简安说,“我也快到家了。” 苏简安的声音闷闷的:“就是替我出气的人惹我生气的。”
苏亦承不用问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了,伸手要去开灯,洛小夕拉住她:“不要,不要开灯,求你……”她虽然不知现在的自己是一副什么模样,但可以确定一定很狼狈。 还是……他对她有什么误会?
“真的吗?!”苏简安差点要从沙发上跳起来,一激动就扑入了陆薄言怀里,“谢谢薄言哥哥。” 沈越川摸了摸下巴:“他以前不过生日,不代表现在也不会过。别忘了,他现在是有老婆的人了。我们的话他不会听,但是他老婆的话,他绝对是会听的。”
“你真的喜欢打麻将?”陆薄言不大相信。 他身上那种熟悉的气息涌入洛小夕的呼吸里,带着一种致命的危险讯息,洛小夕来不及受宠若惊,干干的笑了笑:“谢谢你啊,我正好需要一个休息室冷静一下……”
“我们要不要查查这个女人是谁?”穆司爵说,“也许能找到康瑞城的软肋。” “……”洛小夕无言以对,只能坐下来吃饭。
苏简安像一只软骨动物一样蠕动了几下,整个人就缩进陆薄言怀里。 “不是跟你说了吗?”陆薄言风轻云淡的说,“我在自己房间睡不着。”
上帝也许是没有听见她的声音,下一秒办公室外面就响起警铃,闫队通知城郊发现一具男尸,队伍紧急出警。 “沈越川和穆司爵当你的伴郎吗?”她问。
洛小夕说她也才刚起床。 “……”
“我有问题要问你。”她说。 那时候她的母亲已经下葬了,可是她不肯面对事实,苏亦承说她已经不吃东西很多天,只是一个劲的哭,要找她妈妈。
遒劲有力的字体,勾画间却透着温柔,苏简安忍不住问他:“你是等烦了,对我怨念太深,还是太想我?” “小夕,你去吧。”Candy推了她一把,“以后的日子还有那么长,你和她妹妹又是好朋友,你们总归要见面的。还有,他又没有说过不要你了,只是你自认为而已,你怎么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