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工作是法医。”苏简安实话实说。
“跟小夕一起去的。”苏简安想起那时她们刚到美国,初生牛犊不怕虎,带着几百美金就去了拉斯维加斯,小试几手,赢了一顿大餐的钱。
那种冷淡让她有一种错觉,仿佛结婚后的甜蜜、拥抱、接吻和欢笑,统统没有发生过,只是她的一场梦,实际上她和陆薄言后来的生活一直像结婚的第一天一样,他们对对方毫不关心,仿佛她只是偶然和他住到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,他知道不久后她就要离开。
这么多年,原来她一直悄悄关注他,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念着他的名字。
苏简安挂了电话,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,是陆薄言在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发过来的,他上飞机了,今天中午就能到家。
现在她才明白,有些事,需要亲手去做才有意义。
那应该是他人生的最低谷,仇恨日益膨胀,却无能为力,导致他变得孤僻冷淡。
唐玉兰打电话回国,他听见了苏简安撕心裂肺的哭声,她哭得喘不过气来,断断续续的在电话里说:“唐阿姨,我要我妈妈。”
陆薄言的意识刚恢复清醒就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找苏简安,却发现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。
苏简安扣了扣手指:“我伤得不严重,再说我哥和江少恺他们都在这儿,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了。等案子破了,我就回去。”
第二天起来后,苏简安迫不及待奔进浴室照镜子,她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,脸上的疤真的有淡一点点,瞬间,她一整天的心情都美丽起来。
苏简安才知道自己又无意间取悦了陆薄言,不甘的咬了咬唇,下一秒就被陆薄言放到了床上。
陆薄言目光深深的看着苏简安,勾了勾唇角:“简安,我一开始就是这样,不是吗?”
“你稍等一下。”善解人意的护士笑了笑,“我去拿东西帮你处理伤口。”
她曾经也好奇过,想了很多办法,但还是没能打听到陆薄言的生日。
“……好吧。”苏简安只好给洛小夕发了短信,然后跟着陆薄言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