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几分钟,苏简安紧蹙的眉心终于舒开,说:“不痛了。” 趁着几个男人还没反应过来,许佑宁挣开他们的手,又掀翻一张茶几挡住他们的路,转身就想跑。
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,隐隐的有一股不安。 许佑宁忙忙肯定的点头:“没错!”
那些琐碎的,日常中无关紧要的话题,许佑宁一直都认为谁敢问穆司爵这些,一定会被他一脚踹到公海。 苏简安知道自己暴露了,扬了扬唇角,却还是紧闭着眼睛装作睡得很熟的样子。
许佑宁差不多可以确定什么了,点点头:“难怪七哥这么相信你。” 月份越大,苏简安睡得就越早,喝完牛奶躺到床上没多久,一阵浓浓的倦意就包围了她,她毫无防备的陷入黒甜乡。
…… “傻瓜,哭什么哭。”洛妈妈拍了拍洛小夕的背,“已经是一个家的女主人了,要懂事。”
笑着跳着从穆司爵的房间出来的,许佑宁是史无前例的第一个。 他刚要重拨许佑宁的电话,就收到一段视频,点开放大,赫然看见许佑宁被绑着手脚躺在一块木板上,木板正渐渐向湖中心飘去。
许佑宁心头一跳,脑海中掠过无数种可能。 穆司爵从平板电脑的图库里调出一张照片:“知道这个人吗?”
上课的时候,她给小动物开膛破肚都不怕,一个沈越川,怎么可能吓得到她? 穆司爵往椅背上一靠:“他们不想打扰你。”
许佑宁恍惚有一种错觉:她不是来养病的,而是来享受假期的。 “叭叭”
“我确定。”许佑宁点点头,肯定的说,“阿光是A市人,父母哥哥一家老小都在A市,光是这一点,他就不敢当卧底。一旦曝光,他逃得了,他的家人不一定能逃得了。而据我所知,阿光是一个很孝顺的人,他不可能让家人因为自己而身陷险境。” 沈越川好不容易熬到周末,度个小假潇洒一下的计划泡汤,悲壮的在电话里嘶吼:“我侄女出生后我要放个大长假!大!长!假!”
刘阿姨权衡了一下,脱下医院的护工服装:“那我明天一早再过来。对了,我就住在附近,晚上要是有什么事,你给我打电话,我开着手机。” 十几分钟后,陆薄言洗完澡出来,发现苏简安还是坐在窗前盯着外面看。
“……”穆司爵不置可否。 “你也没有担心过跟你分开的这段时间,他会有别的女人对不对?苏简安,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和胆量做这种尝试?”
他看了一会,又拿过帕子帮许佑宁擦汗。 大半个月过去,许佑宁好不容易不再纠结当初表白被拒的事情,说服自己以后自然而然的面对穆司爵,她以为穆司爵也已经忘记那件事了,可他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又刨开她的伤口!
“我想。”穆司爵言简意赅,不容拒绝。 末了,从浴室出来,穆司爵已经眯上眼,许佑宁以为他睡着了,轻手轻脚的走到沙发边坐下,突然听见穆司爵说:“打个电话跟你外婆说一声,这几天你不能回家。”
他轻描淡写的笑了笑:“可能……他无法对我们做什么,只能想办法知道我们在做什么?” 他只是开个玩笑,可阿光居然肯定了他的猜测?
她这任人宰割的模样,简直就是在加速瓦解陆薄言的自制力,陆薄言沙哑而又压抑的叫了她一声:“简安……” “气象局安排了人,今晚什么时候有风没风我很清楚。”苏亦承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,“就算出现你说的情况,我也还有后招。”
许佑宁忍了一个早上,终于可以解脱了,一把推开穆司爵。 许佑宁就知道穆司爵不会那么单纯。
到五个月的时候,她甚至还会在半夜饿醒。 可是,在和穆司爵形影不离之前,她明明已经过了快十年形单影只的生活了啊,恢复原状,怎么反而不习惯呢?
许佑宁睁开眼睛,才发现太阳已经落下去了,没有开灯的房间光线昏暗。 康瑞城叫她回去,无非是发现她这个工具虽然依旧锋利,但已经快要脱离他的掌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