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,空的,他皱着眉起身,然后就看见苏简安蹲在床尾,一件一件的往行李箱里放他的东西,还小声的数着:
药!
所以,他还是拒绝听母亲提起苏简安,拒绝母亲安排他们见面,私底下,他却找了人替他注意苏简安。
这就说明洛小夕清醒了,苏亦承松了口气:“我给她打个电话。”
“不是。”洛小夕拼命的摇头,她很努力的想要解释,可是她喘不过气来,更说不出完整的话,她第一次知道了绝望是什么。
“是啊。”苏亦承不知道该怎么跟洛小夕解释,干脆就顺着她的话承认了,催促道:“你快点给小陈打电话,不然他该回到家了。”
她走过去:“你们玩,我们上去睡觉了。”
苏简安就是怕这样的热闹,摇了摇头:“我想回招待所休息。”
因为早上这个小插曲,这一整天苏简安的心情都很好,一天的工作也十分顺利。
“我们准备回家了。”苏简安问,“你呢?”
陆薄言最喜欢看她这个样子,茫然无知的模样像极了迷路的小动物,让人既然好好呵护她又想狠狠欺负她。
身体从野草上滚过去、滚过长满刺的藤蔓,压过幼小的树枝,不断有大大小小的疼痛感在身体上蔓延开,也许是骨折了,也许是撞到哪里了,也许只是雨点打在身上……
想着,苏亦承已经抱起洛小夕,往浴室走去。
她是因为喝醉了情不自禁,那他呢?
她一边摇头一边给陆薄言点赞:“你这个方法最彻底了。”
这样的效率并非天生,而是他后天在忙不完的事情里练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