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实在抱歉,小家伙,爸爸的身体已经不允许爸爸在这个世界上停留在太久。 每天,也只有早上刚刚醒来的时候,江烨的精神才稍微好一点。
“……”萧芸芸扭过头,对沈越川的话置若罔闻。 说起来,这不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,上一次是在苏亦承的婚礼上。
这世上,大概只有母亲会这样叫自己的孩子。 他起身去开了门,护士看见他,愣了愣才反应过来:“芸芸呢?”
可是,身上的力气好像流失了一般,他根本直不起腰来,一股疲倦将他密密实实的笼罩住,他连迈步都费力,最后只能扶着墙一步一步的往客厅走去。 许佑宁看着窗外昏昏沉沉的天色,把手按在了心口上,却填不满心上的空洞。
想到这里,那些流失的力量一点一点回到了许佑宁身上,她擦了擦眼泪,倔强的站起来。 萧芸芸忘了在哪儿看到过:喜欢一个人,偶尔骄傲如不肯开屏的孔雀。偶尔,却卑微到尘埃里,为他开出花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