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川看向萧芸芸，这才注意到，萧芸芸的脸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，漂亮的小脸上没有了刚才的明媚，眸色也暗淡了不少，她的世界在短短十分钟内，晴转多云。在他的记忆里，萧芸芸还是一个在家靠他抱，出门靠轮椅的“身残”志坚的少女。

康瑞城没想到沐沐在这里，瞬间松开许佑宁的衣领，尽量掩饰着声音里的躁怒：“我和佑宁阿姨说点事情，你先睡。”她愣了愣，心猛地沉到谷底：“表姐，我……”

大家都是成年人了，能不能为自己的行为和选择负一下责任，而不是一味的怨恨别人？在许佑宁的认知里，那些十八年华的，穿着校服的，脸上满是青春胶原蛋白的女孩，才能被称为女生，她早就过了这个年龄了。

许佑宁纠结的看着穆司爵：“早上的事情，我们可以重新来一遍吗？”萧芸芸脱口而出：“想你。”

或者说，穆司爵似乎喜欢上了最不该喜欢的人。“萧芸芸，”林知夏一脸阴狠的走过来，“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，你以为你赢了吗？”

沈越川看着萧芸芸，没有说话，目光变得比窗外的夜色更加深沉。一个下午，轻而易举的溜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