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突然又连名带姓的叫他,声音凉如冬日的寒风,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忙碌、伤心,似乎都在这一刻停了下来,她只能感觉到苏亦承的离开。同时她的身体里也有什么正在抽离,她又被空荡攫住,又被黑夜吞没……
苏简安进了审讯室,闫队和小影正在整理审讯资料,她问:“你们刚刚审问的那个人,犯了什么事?”
如果苏亦承向陆薄言透露什么,陆薄言一定会查到她和康瑞城的交易,她就前功尽弃了。
“这些我会帮你解决,你要坚强。”Candy的手按在洛小夕的肩上,轻轻拍了两下,走了。
这起严重的交通事故最终被判定为意外,肇事车子暂时性刹车失灵才会撞上他父亲的车,而服罪的人不是康瑞城,是一个中年男子。
夜晚风凉,陆薄言担心她明天起来不舒服,脱下外套披到她的肩上,“简安?”
是她亲手把他推出去的。
“你!……你等着!”留下警告,那帮来势汹汹的人气冲冲的走了。
她激怒陆薄言了,又或者从她“引产”那天开始,陆薄言就想报复她了。
“医生,谢谢你。”她第一次这么真挚的对一个人说出这两个字,第一次对一个人深深的鞠躬。
沈越川鲜少有胆子这样悖逆陆薄言,这也是第一次,陆薄言没有用危险的目光回视威胁他,反而是低下头苦笑了一声。
以为陆薄言醒了,可转头一看,他依然睡得很沉,刚才的动作似乎只是下意识的……
鲜血早就模糊了他的皮肉,斑斑的血迹下不知道藏着多少伤痕。
他太了解苏简安了,她说必须,那就是情势所逼,并非她想离婚的。
“凌晨啊。”洛小夕有些心虚,“我回来的时候你和妈妈都睡着了,就没叫你们。”